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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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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某女死回來更文了,最近在忙著潛規則小哥.......(被打死)

黑眼鏡:誰知道偶是高富帥?誰看粗來了?

黑眼鏡:俺是高富帥啦啦啦.....啦啦啦....

小哥:....霍玲,乃那幾聲救命把俺的小心肝都喊碎了~~~~~俺只拜托乃一件事,以後生咱家小小靈和小小玲的時候,千萬表這麽慘叫,俺會有心理陰影的.......

妹紙多年後生小孩的場景:(妹紙慘叫)張起靈乃去死!!!都是乃的錯!!!!偶不生啦!張起靈乃自己來生啊啊啊啊!!!。。。。。

妹紙: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張起靈偶要殺了乃!!!!!....

小哥:.........

我在突然的恐懼中身體一僵,但是很快冷靜下來。仔細想想我就沒有那麽害怕,反正張起靈就睡在我隔壁,如果真的有什麽怪異的聲響,他一定會來看。

我屏住呼吸,周圍安靜下來。這時已是深夜,這個村莊卻詭異非常,一點動靜也沒有。我之前在這裏的時候覺得哪裏不太對勁,現在想起來,是這裏沒有家禽和狗。

在中國任何一個農村,雞和狗都是必然存在的兩種動物。每到入夜,隨著蛙鳴蟬嘶,一聲聲犬吠陪伴著人間煙火。可是我在這裏和小朋友們玩的時候,沒有看到過一只雞和狗。就在我思考個中緣由的時候,床下傳來了哧咯的聲響。就像是有人在撓床板一樣。

我的身體又僵硬起來,握緊了枕頭底下的瑞士軍刀。哧咯的聲響還在繼續,甚至我的床也跟著搖動起來。我坐起身,小心地觀察著床下的動靜。不多時,只見一條巨大漆黑的蜈蚣,從我的床下鉆了出來。

這蜈蚣碩大無比,不知有多長。身體黑油油的,卻長著一雙綠色的小豆粒一樣的眼睛。我從來沒有看見過長眼睛的蜈蚣,想是這東西已經成了精.........那蜈蚣爬了一段,不知還有多長的身子沒有爬出來,慢慢地,居然像人一樣扭過頭,看了看我。

那蜈蚣看著我,綠色的小眼睛一閃一閃的,無數腿腳舞動著,突然發出了“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的聲音。把我嚇得差點吐了血。

我聽說苗人贍養蠱,這蠱便是多種毒蟲相互吞噬殺戮,最後剩得一只而成。或為鼠,或為蜈蚣,或為蟾蜍,蠍子,金蠶等。養蠱之家通常將蠱視為上賓,每日用溫水洗浴,一年一次祭奉,或為人,或為牲畜。獻牲畜可保養蠱之家一年平安,獻人則可保一十二年吉祥。蠱物甚至在白日裏會化為人形,尤其金蠶蠱,遇太陽便可變成一個穿紅色衣服的光屁股小娃娃,聰明伶俐。

養蠱之家多為招財保平安,或為治病之用。所以通常會把蠱放置在家裏閑置的空房裏。蠱生性潔凈,故家內要時常打掃,一絲灰塵也不得見。每年年終,一家之長要摔破碗盤,騙蠱說家裏太窮,吃不上飯了,請它多多招財,莫要招災。蠱蟲平日便在這空房呆著,為主人招財進寶保平安。

我想,這間房恐怕就是養蠱的房間。或者,蠱蟲因為什麽原因,跑到我這裏來了。因為這家男主人看上去對張起靈畢恭畢敬,不看僧面看佛面,應該不會特意把養蠱的房間給我住。若真是蠱蟲,決不可輕易傷害,否則罪同殺了養蠱之人的祖宗十八代,逮住了非被綁起來淩遲不可。最好的辦法是叫它的主人來。

我不會苗語,所以我喊張起靈,我知道他一定聽得到。

可是我喊了幾聲,隔壁一點動靜也沒有。反而是那蜈蚣聽見我叫人,哧溜一聲鉆入了我的床下,然後就恢覆了一片死寂。

我仔細想了一下,頭皮就有點炸了起來。

憑張起靈的耳朵,他是不可能聽不見蠱蟲的尖笑聲,或者我叫他名字的聲音的。他如此沒有回音,如果不是他旅途勞頓睡得太死,就只有一個可能——他可能出事了。

我知道憑張起靈的手段和本事,他應該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危險。可是這裏畢竟是深山苗寨,面對性情稟異的少數民族,有什麽根本預測不到的事情也未可知。

床下那樣大的一只蜈蚣盤踞,其實我也不敢下床。....可是眼下沒有別的辦法,我只能握緊了手裏的軍刀,嘴裏嘟囔著蠱蟲您老人家看在我年輕貌美的份上千萬不要欺負我,我還沒有活夠,雅蠛蝶,隔壁住著的白富美的肉更好吃,等我抓了她祭獻給您思密達.......

我用光速瞬間撲向了門。這是我算計好的。我並沒有鎖門,就是怕有什麽危險逃不出去。這時用最快的速度沖向門,如果背後有危險,我可以第一時間跑出去把危險關在門內。如果門外有危險,我也可以第一時間跳到離門不遠的書桌上暫時躲避。

門被我撞開,門外沒有什麽危險。什麽也沒有。只有一片死寂。好像院子裏除了我,根本沒有別人。

我借著空曠的院子裏,白慘慘的月光,看向我的房間。只見房間裏幹凈至極,床底下幹幹凈凈,空無一物。似乎那綠眼蜈蚣,只是我睡迷了,做的一個噩夢。

我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因為我發現我陷入了一個更大的噩夢——院子裏一片死寂。完全的寂靜。好像我身處一個墳場,周圍的房子都是墳,只有我一個活人........

我被我自己的想法嚇住了,毛骨悚然地敲張起靈的窗戶。可是裏面一片黑暗。高富帥和白富美也沒有了聲息。我想去敲門,突然發現,張起靈的房間,根本就沒有門。

我眼前的這個門,是畫上去的。

我環顧四周,竟然發現在月亮不懷好意的慘白笑臉下,我周圍的房子,全是白紙做成的。仿佛已置身陰間。

我因為恐懼,喉嚨有點痙攣。我握緊了手裏的刀,一步步地挪回了自己的房間。我想,或許這真的只是一個噩夢,等我醒來,一切都會好。

就在這個時候,借著月光我忽然看見,在我床下的地面上,有一條明顯的裂縫。

我點亮了打火機靠近去看,只見這裏真的有一條縫隙,好像一個暗門。想來剛才那蜈蚣並非幻覺,而是它順著這縫隙滑下去了。我小心地用手觸摸那個機關一樣的縫隙,沒想到我的手剛一觸碰,那暗門自己就打開了來,露出了一條幽暗的樓梯。

我感覺到,我陷入了一個圈套。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麽會被這樣設計,但是我知道這一切一定都是人為的。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做到的,但我思前想後,認為這是張起靈和別人聯手讓我陷入一個圈套的做法。因為這些詭異事情,蜈蚣,紙房子,在我面前出現還好,若是張起靈深陷其中,早就會看出其中門道,而不會如我一般入墜雲裏。沒有什麽危險能讓張起靈那樣的人無聲無息地消失。所以他消失了,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要讓我面對這些,雖然我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麽目的。

我這樣想,如果是張起靈做的.........我也不必究其原因了。他做什麽事情都有極強的目的性。他現在不了解我的真實性情,也許他就做了兩手準備。如果我會像尋常女孩一般嚇得死去活來,他也許就會出現。如果我足夠冷靜,就會發現他的做法,以及這個我床下的機關。他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目的。我決定還是相信他,無論他要做什麽,我相信他都不會害我。

何況就算他想害我,我也自有本事逃脫。

我掏出藏在背包底層的手槍和彈夾,小心翼翼地順著樓梯走了下去。為了以防萬一,我在床腿上栓了鋼絲繩,有危險可以逃生,必要時還可以當武器。

我在黑暗中小心地前進,雖然什麽也看不見,但是在這種未知的危險中,還是保持黑暗為好。可是我越走越遠,不知道這地下的通道為何如此之長。這裏到底是個什麽地方?

我摸索著前行,就在我快走累,鋼絲線也快到頭的時候,眼前竟有了亮光。我走向前去,只見這黑暗的地下盡頭有一個房間。房裏坐著一個人,房間內墻上,地上,桌椅上,滿滿的都是墻串子和蜈蚣,熙熙攘攘,爬來爬去。

我以為這是蠱房,那個坐著的人,便是男主人。可是那個人一回頭,卻是我熟悉的一張臉。

劉彥院長還是古墓裏的那個德行,胸部往上是人,而且在胸腔兩側還多長出了幾只手。胸部往下,就是蜈蚣的身軀。

他笑著看我,說:“霍玲,我就知道你來了。”

我看了看他,冷笑道:“你還沒死啊。等著西王母給你發年終獎?”

劉彥嘻嘻笑了幾聲,竟有點像之前那個綠眼蜈蚣。我仔細一看,竟發現搖曳的火燭中,他的眼睛也是綠的。他說:“霍玲,我一直在這裏等你。總算把你等來了。”

我冷笑說:“你怎麽知道我會來?難道你這裏祭奉的這些圖騰,讓你有了未蔔先知的能力?”

劉彥笑道:“你這脾氣還是原來那麽可愛。你想知道的話,我就告訴你。”他說著,幾只手就在我的~身~體上揉~弄起來。我一陣惡心,本能地想躲,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像被綁住了一般,毫無力氣。

他的幾只手在我的身~上胡亂摸~揉,當他摸我的臉的時候,我咬了他一口,深深後悔剛才沒有直接給他一槍,如今卻陷入到這般境地。他被我咬到,拿起我手中的軍刀在我的~乳~房上狠狠地劃了一刀,鮮血噴湧而出。那些蜈蚣墻串子似乎都嗜血,立刻有幾只爬上我的傷口,在傷口裏翻滾。我疼得快昏過去,劉彥解了恨,接著冷笑道:“幾年前我發現我的真實身世開始,也慢慢接受了現實,決定回歸到我本來的宿命當中了。只是你這樣的美人我難以舍棄,每夜都在想著你的好。所以我給你下了蠱,正在我憂思竭慮如何能最終和你長相廝守的時候,一個女人出現了。

“那女人榜上了一個有錢人,甩了前男友。我便知道她這樣的貨色,給點錢什麽都肯做。而且自作聰明,自以為是。所以我給了她一大筆錢,告訴她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很久沒有聯系她,就讓她來這裏找我。找到我之後,我還會給她享不盡的人間富貴。當時她正在為錢發愁,急於嫁入豪門,所以也需要錢來裝點自己,於是便同意了。其實她如果真的來了,我會給她富貴,讓她想辦法找到你,帶你來這裏。可是我也很意外你居然這次就跟著她一起來了。——倒是省了一堆麻煩事。”

他說的這些話我一邊聽,一邊想如果這一切不是張起靈策劃的,我之前的想法是錯的,那麽.........

我急急地問他:“張起靈呢?他在哪裏?”

劉彥嘻嘻冷笑一聲,並不答話。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他很好。他們都很好。可是,你再也看不見他們了。”

我這時才看見,白富美竟然一直在房間的陰暗處。她現在與其說是一個人,倒不如說是一具屍體。她滿身都是血,身體上千瘡百孔,大量的蟲子在她的身體裏爬進爬出。只能聽聲音勉強判斷出是她。她似乎已經瞎了,眼眶裏有蜈蚣鉆來鉆去。不過也好,憑她的性格,看到這些蜈蚣要嚇死。——不過她居然還活著,身體還在蠕~動,顯然是被劉彥當做餵食蜈蚣的飼料了。

“她的命數屬陰,若是苗女,正好為蠱女。可惜是漢人。”

那女人嘻嘻也笑了幾聲,說:“你也會這樣的。你也會這樣的。你也會這樣的。”

原來她已經精神失常。我看看她,她似乎知道我在看她,突然尖笑道:“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還沒等說完,她口中蜿蜒而出一條一尺來長的大蜈蚣。她的身體激烈地痙攣起來,但是她還沒有死,搖頭晃腦地幹嘔蠕動。

我看了她一會,知道她命不久矣,便輕聲說:“若是你落在我手上,死的也許會更慘呢。從見到你開始,我便想替廖化青殺掉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虛榮女人,為了點錢就離開對你那麽好的他,也難怪今天你會有如此下場。也罷,死前多受些罪,免得去陰司受苦。”

我在精神病院裏見過白富美。就在她來看廖化青的那一次。可是她不認識我。也許就是那次,她和劉彥達成了交易。我本來也記不得她,可是在車上看到她我便想了起來,睡覺之前我還偷了她的錢包看。她的錢包銀行卡後面,有一張廖化青的一寸照片。我想,她對廖化青,其實是有感情的。女人追求金錢也不算什麽過錯,誰都有讓自己生活的更好的權利。我在沒有遇到張起靈之前,何嘗不是這樣的女人。只是那時我對任何男人都沒有感情,我在他們眼中也只是一個爭相掠奪的奢侈品。所以自然是誰出的價碼高,誰有本事,我就和誰走。但是遇到張起靈之後,別的男人給我再多的錢,再多的感情,我也視若塵土了。我這樣虛榮自私的女人尚能為情如此,所以別的女人為了金錢拋棄了真心相愛的男人,反而讓我覺得不可原諒。

如果是別的男人也就罷了,偏偏那個男人是廖化青。

雖然我對廖化青並無情愫可言,但是他那樣優秀的男人也只有我這樣的女人(......)才配傷害他甩掉他,若是換了一個女人,比如白富美,只要落到我手裏,就算廖化青原諒了她,我也要好好懲治她。

但是一開始我並沒有想殺掉她,只是算計好嚇嚇她讓她知道自己拋棄廖化青跟了高富帥是多麽天理不容。可惜沒等我的計劃開始,她便落得如此下場,也不免讓人嘆息。

劉彥扭過我的臉,笑道:“乖,我是不會讓你那樣的。”他獰笑著,惡心的嘴湊到我的耳邊對我說:“霍玲,給我生個孩子吧。以後我的王位便後繼有人了。”

我哈哈笑道:“給你生孩子?用按~摩~棒~還是胡蘿蔔?你忘了自己是個太~監麽?性~無~能的變~態,沒事也只能玩玩保衛蘿蔔填補一下生理空缺了。王位?難道你這些天在淘寶開店賣蜈蚣,準備沖皇冠了?早就聽說~性~無~能的男人心理扭~曲加上有播種幻想,哈哈,果不其然。”

劉彥並沒有生氣,他可能已經習慣了我罵他太~監之類的話,他只是冷笑,在我耳邊說:“你肚子裏,早就有我的子孫了。你自己不知道麽?”

我剛要繼續嘲諷他,卻覺得腹內一陣腹痛。就像有東西在裏面游走一般,瞬間疼得我眼冒金星,忍不住呻~吟起來。突然我發現我能動了,便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疼,就像有人活剜我的心肝一般。我借著火光,只見自己的肚子漸漸膨脹起來,腹部像肝腹水一樣,漸漸透明起來。只見我的腹內,也有一條巨大的蜈蚣。它貼在我腹內的肚皮上,似乎要破裂而出。

我發出了一聲慘叫,恐懼和疼痛徹底擊垮了我。劉彥過來拉我,我拉住他的手,卻突然感覺拉著我的手的人是張起靈。我似乎在一張床上,腹脹如鼓,像要分娩的孕婦一般。張起靈拉著我的手,我看到他似乎就有了力量,可是這時巨大的疼痛又席卷了我,腹內的蜈蚣如同受驚一般在我體內瘋狂游走,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拉著張起靈的手就如同拉著救命稻草一般,扯著他哭叫:“張起靈,救救我!張起靈,救救我......”

不知過了多久,腹內的劇痛稍稍平息,我已經流了滿臉的淚水。劉彥拍拍我的臉說:“我們的孩子還不想出來。你就只好再忍耐一段時間了。”

我的身體也恢覆了正常,腹部重新平坦下去。我被他的話惡心得不斷作嘔,可是吐出來的只有一只只蜈蚣。我蜷縮在地上,劉彥冷笑道:“霍玲,也只有你這般看不起我。當日我可是被萬千人供奉的神靈萬奴王。我生前享盡富貴美女,死後所住的也是九龍擡屍棺。若非汪家的人將我喚醒,本來一切也是不可能發生的..........”

劉彥對我講,這一處苗寨非比尋常。此處暗名蜈蚣寨,為中國境內為數不多的至陰之地。之所以叫蜈蚣寨,並非因為此處蜈蚣多,而是因為離此處不遠,有一條龍脈。那龍脈跨越中國近六省,盤踞中國南部。可是這龍脈卻並為出奇,原因是龍頭處,有這樣一處至陰之地。這處山形似一條巨大的蜈蚣,蜈蚣善能吸龍蛇腦髓,所以與這龍脈呈相生相克之勢。此處蜈蚣山傳聞為當年蚩尤戰敗後神魂所化,被西王母以巨石壓住,免得吞食盤踞的巨龍腦髓。後世地位逐漸被萬奴王取代,後來被汪家發現了九龍擡屍棺,以及關於終極的一些真相,汪家的人便在這壓住蜈蚣的巨石之上成立了民寨,後來不知道為什麽被苗人所得,也許是汪家人的要求也未可知。

我聽到這裏,想怪不得我覺得這裏黑霧繚繞有妖氣。蜈蚣。。。可是沒有昴日星官在此。——想到這裏我突然明白了,雞乃蜈蚣克星,蠱怕狗。所以此處沒有雞和狗。原來竟有這般秘密。

劉彥接著說,他早就知道了自己是萬奴王轉世,只是貪戀我的~身~體,遲遲沒有回到這裏來履行他的宿命。只是沒有想到我突然就殺了他,所以他只能暫且求助西王母為其回魂,重新來這裏鎮守。

我問他鎮守什麽,以及他的宿命是什麽。他壓在~我~身~上一邊~摸~一邊告訴我,當年西王母協助黃帝戰敗蚩尤,但有感於蚩尤勇猛,便派萬奴王前來守護祭祀。名曰祭祀,其實只是用好聽的名義鎮壓罷了。這也使得萬奴王在當時有著極高的社會地位,也會長生不老,只是會變成半人半蜈蚣的鬼模樣。

忽然離我們不遠處,傳來了幾聲言語。那言語我聽不懂,似乎是某種咒文。劉彥聽了臉色大變,從我身上爬起。周圍的蜈蚣和墻串子開始蠢蠢欲動,似是焦躁難安。那咒語並不停歇,蠟燭突然都滅了,四周一片黑暗。我聽見身邊有打鬥的聲音,這時一只手把我扯起來,一個人把我抱在懷裏。那人力氣極大,他一把扯住我進來事拴在床腳的鋼絲繩,幾個箭步就抱著我沖了上去。周圍出現了一片綠瑩瑩的光,劉彥可能又變回了綠眼蜈蚣的樣子,只見一只巨大的蜈蚣箭一般沖過來攔住我們的路,周圍一片嘈雜。

那人把槍塞到我懷裏,我只聽得耳邊呼呼的風聲,可知那人正與蜈蚣激烈地搏鬥。我什麽也看不清楚,有心幫他,卻怕誤傷了他。這時大團的蜈蚣也向我襲擊過來,我手中的刀和槍完全沒有用處。蜈蚣深深地嵌入我的肉內。我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但神志尚清醒。那人似乎暫時得了勝,重新沖上樓梯抱住我在地上滾了幾滾,弄掉了我身上的蟲子。我甚是訝異,因為在這黑暗中,沒有一絲光線,他能與蜈蚣搏鬥,並且能立刻清楚地知道我的位置,還知道我身上的情況,說明黑暗似乎妨礙不到他。

如果他不是有夜視眼的話,也許,這個人是個盲人。如果這兩種推測都不對,他一定是個受過黑暗訓練的人。這樣的身手想來竟不在張起靈之下,沒想到這深山苗寨,竟有如此高異人士。

那人滾掉了我身上的蟲子,重新把我抱在懷裏,用極快的速度抱著我向樓梯上方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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